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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是她一生的骄傲。”上户彩最后说道，话语声温柔到了极点，看着胡武，在和步离说，同时也在和胡武说——你就是我一生的骄傲！

步离低着头，泪水滴滴答答的落下。大黑无法理解，怎么步离这狗日的今天哭起来没完了？往日里，光是看见他这么流血。混不当一回事儿，就是没见到他哭过。这事儿……真他娘的。

十几息后，步离抬起头，泪水流在脸上。擦也不擦，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谢谢，奶奶。”

之前的称呼。多少都有些敷衍。在刚刚那段话之后，步离这才真心实意的说了出口。

“小崽子。这时候才知道奶奶对你好？！”上户彩笑呵呵的敲打了步离头一下，继续说道：“去叫着老十八，沧澜学院想要对你动手动脚，也得看我的脸色才行。”

胡武听上户彩这么说，马上点头，说道：“既然决定了，那就好。”

上户彩看着步离，拉过步离的手，笑呵呵的说道：“你这小子，有情有义，老奶奶我喜欢的很。我最好的宝贝都送给你家蔡小仙儿那丫头了，也没什么好送你的。”

“奶奶，你真的客气了。”步离听上户彩这么说，连忙说道：“这些个日子，多麻烦您照顾小仙儿，尤其是那首饰，我和小仙儿……”

说到蔡小仙儿，步离再也难以忍受心中的酸楚，绞痛，泪水无声的滴落。

“你很好。”上户彩轻声说道，安慰着步离，“在困难和容易之中，你选择了困难。谨守本心，这很难。”

步离点了点头。上户彩又拿出来一个储物袋，交给步离，道：“都是些个吃的用的，不知道你要走哪条路，前途多艰辛，自己保重吧。”

胡武见上户彩都说完了，轻轻握了一下上户彩的手，这才带着步离转身离开。当离开的时候，步离忽然转身，在小木床前跪下，认真的磕了三个头，低声说道：“奶奶，我一定带着小仙儿回来看您。”

“会的，到时候我给小仙儿化新娘子的妆。当年我没用上，都便宜你们两个小崽子了。去吧去吧，多小心。”上户彩微笑着说道，看着步离，也没有再多的话嘱咐。

步离垂着头，泪水落在已经被上户彩抚摸的发白、发亮的木床，一言不发。

“能做到这一点，不管你以后会不会和小仙儿那丫头在一起，会不会活着回来，都不重要。”上户彩的话虽然有些个丧气，但步离也知道这时候光是和自己说一些个吉利话，根本就是屁用没有。

“男儿汉，做事情原本就是如此。从前我和这老不死的在一起的时候，他说过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上户彩和步离说着，眼睛却看向胡武，眼神之中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缠绵，似乎说起曾经的过往，都让上户彩蓦然年轻了，回到当年的青葱岁月里一样，“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是谓大丈夫！”

二十个字。从上户彩嘴里说出来，铿锵有力。仿佛吹响着嘹亮的号角一般。

“男人嘛，就应该这样，去做吧，不管结果怎样，小仙儿都会替你骄傲的。”上户彩看着胡武，眼神之中带着一种情绪，胡武知道，那就是骄傲。能让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骄傲，这一辈子。不管怎样，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