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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马晓和诸葛老花之外，没有人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马晓全身浴血，一身血污中依旧只有眼睛有一部分是白色的，见此刻诸葛老花变化成最强大的状态，眼睛里犀利如刀的眼神消失。忽然闪过一丝悲怆。

“我没有心机，我记得有一次。那时候我们在沧澜江边，第二天就要进入五方城，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地。”马晓的声音都像是充满了血污一样，说不出来的一股子味道。

“那天，我们都醉了。原本第二天就要进入五方城，不应该。可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就是如此，我们都醉了。说了许多肝胆相照的话，你还记得吗？”马晓抬头，看着半空之中全身沐浴在圣洁的光芒之中的诸葛老花。问道。

“不记得。”诸葛老花轻轻的摇了摇头，背后八只翅膀也随着诸葛老花的动作轻轻摇动。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诸葛老花的言不由衷，可是除了言不由衷，又能怎样？兄弟反目之后，难道还能回到那个肝胆相照的日子里面？

没有人能抵抗住那种高温。

步离身后，没有极北苦寒之地的风雪，没有雾松雪狼的幻象，没有杂交变异体犀利的光芒。孤孤单单一个人，行走在一条必死的路上。看上去和贾天宇近在咫尺，可是就是这咫尺的距离，却像是天涯一般遥远，根本无法抵达。

看了一眼，王志心中就沉了下去。刚刚对步离升起的希冀，此刻就完全破碎，涓滴不剩。

战斗还在继续，王志就这么站在一边看着，宝鼎茗茶的后院已经被杜天赐用空间法则封闭，不管是诸葛老花，甚至是贾天宇都不能轻而易举的离开。

战斗，胜利或者是死亡，就在此刻。

“我也忘记了。”马晓笑了，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更显狰狞。

“可是我记得我说过，一旦伤害，绝不原谅！这些个日子里，我研究了你所有的想让我知道和不想让我知道的战例，甚至包括胡武送过来的你在西山中施展逆天术法的蜃影。”马晓的脸上笑容根本看不出来是笑，好像是在哭一样，“你很强。在魔族之中的地位一定很高吧。”

“不。”诸葛老花依旧如往日一般模样，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一样，温润如玉，“我在神族没有身份。不过我家祖父当年是神族八翼大长老，所以我得到传承之力后，日后回到神族，长老团里必然会有我的一席之地。更加上此番的事儿，即便是问鼎首席，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我要提前恭喜了。”马晓施施然轻轻弯了一下腰，动作不快，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落在一片血泊之中。

刹那后，王志见到胡武的身子飞了出来。不再处于空间法则之内，诸葛老花背后洁白无瑕的翅膀拍落已经落在自己身后的胡武，好像是拍一只苍蝇似的。在“三战”中强悍无比，用一把匕首就逼的血邪老祖毫无还手之力的暗影门鬼影大人胡武就这么被拍飞了出去。

“偷袭？暗影门不是刚刚光明正大的灭了玲琅卖所吗？”诸葛老花清清淡淡的说道。

那面，步离和贾天宇的身影已经无法看清楚，不过既然战斗还在继续，肯定出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王志已经习惯了接受自己根本无法了解，无法预计的战斗。不去看步离那面，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诸葛老花，那个曾经是天机府客卿，撑起天机府半边天的男人。

胡武在半空中忽然改变轨迹，直接像是一块石头似的坠落，黑色大氅铺天盖地，看上去瘦弱的身子半跪在地上，微微抬着头，阴惨惨的说道：“会让你看见的！”

“小哥。你好心机！”诸葛老花的语气里带着些个讥讽与嘲弄，更多的则是……伤心？